了,正靠在床边脱衣服。他个酒蒙子,把衬衫当套头衫一样往上掀着脱,结果箍在头上扯不出来,头蒙着衬衫在那儿还兀自使蛮劲。 玉知刚开灯被那人形不明生物下了一跳,但反应过来以后就静静站在那儿看着他扭来扭去,要看到爸爸出糗是很难的……她都有点不想帮他了,就想作壁上观,饶有兴味地旁观了十几秒。 但那个被衣服蒙着脑袋的身形察觉到亮光,蒙着脑袋也侧身往卧室门口转了半周:“……小玉?” 他喝醉了以后怎么一直叫她小名,像很小的时候一样?怎么不连名带姓叫她了?玉知走过去把他的衣衫下摆扯下来,然后一颗一颗给他解扣子。邢文易被憋得涨红的脸露出来,他的头发乱七八糟,看上去很滑稽,和清醒状态判若两人。玉知解开他的衣服,他自己把袖子甩下来,露出赤裸的上半身。邢文易身上是有锻炼的痕迹的,不过他健身纯粹是为了响应“每天锻炼一小时,健康工作五十年”的号召以及体检医生的建议,肌rou线条存在感并不夸张。 玉知脱完了上衣就住手了:“裤子你自己脱,还会脱吗?” 邢文易迟钝地点了点头,动作慢慢吞吞地把腰带抽出来,然后解开裤链,他这时才想起来说:“你别看。” 玉知本来就没看,她在旁边衣柜里给他翻睡衣呢。自作多情。她心里暗啐,拿着睡衣往他身上一抛:“你自己穿。” 邢文易抓着衣服挡住重要的隐私部分,穿睡衣还把前后穿反了,玉知就抱臂旁观,看见他把裤子也套上了就没再管,毕竟她自己也困得不行,想睡觉了。 邢文易第二天醒来还头痛欲裂,毕竟喝下去的药在胃里打了个滚就又全吐完了,他很少在酒桌上喝这么多,但打交道的是矿老板,这种豪强就是爱搞酒桌文化,不喝就是不给面,力争全都竖进横出。他还残存一点到家以后的记忆,玉知给他伺候得清清爽爽,虽然没洗澡但是衣服是干净的……穿反了。 他把勒着脖子的睡衣脱了,打算一块儿扔洗衣机里去。结果一出卧房门,就看见正洗漱的玉知。 “好点没?”玉知吐掉一口牙膏沫子,抬着眼睛问走进来的邢文易。 “醒了……”邢文易把衣服扔进脏衣篓里,站在玉知旁边给自己也接了水开始刷牙。父女两个并排刷牙,一时沉默,玉知吐完水,边冲着杯子边问他:“你喝了多少?怎么醉成那个死样?” “什么死样,讲话注意。”邢文易说:“有时候难免的。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辛苦了?” “就帮你冲了一下吐在外面的,别的还好。”玉知把嘴角的牙膏痕迹用毛巾擦干净,从镜子里看他:“是不是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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