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蓉心疼女儿,只得吩咐稍作休息。
陈业眼见黄蓉面色好转,以为机会难得,连忙疾走了两步,将水囊递过去:师娘,这半晌赶路,想必您也口渴了,喝点水吧!唔。
黄蓉漫不经心地接过水囊,陈业又用袖子在台阶上找了一处乾净的地方擦了擦:师娘,您坐这儿。
黄蓉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算是答应,就坐下来细细地吞咽着水囊里的水。
看着身边黄蓉白嫩而随着吞咽略作伸缩的脖子,好不容易按下亲吻一口的冲动,陈业吞了吞口水:师娘,我错了,求你不要生我气了,我会改的,以后再也不会犯了。
陈业素知黄蓉脾性,她虽然爱恨分明、性格强烈,但只要自己表现出纯良本色,还是很容易获得她谅解的。
其实陈业压根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,又何来知错甚至改错?谁知,以往总是略作小惩就原谅自己的师娘,这次却又只是哼了一声,不作其它表示。
陈业只能继续郁闷。
而黄蓉心里却转动着其它的心思:『早知如今,那时你还敢那般无礼。
虽然决定念你年纪尚幼不作惩处,但到底要戏耍你一番,让你吃个小亏,看你下次还敢不敢!』不提众人稍作休息,心底各有心思。
之后一同攀爬,直至红日将沉,三人到得山门前,只见矗立一碑,上书:道自天传,极于终南,字迹遒劲,锋芒毕露,只这寥寥几字便显得傲气十足。
三人都是初次来终南山,看到这碑文,想来是什幺古人遗迹,于是便驻足稍观。
陈业少年心性,看不惯人嚣张,尤其自小熟读经典,从未觉得谁能当得起这天道极致的自我抬高。
啊呀,这个人口气好大呀!吹牛的本事都快赶上你啦!郭芙笑嘻嘻地讥讽了一句,还不忘捎带上陈业。
我只听说得道者多半谦虚谨慎,像这幺嚣张的,也不知是个怎样自以为得道的鄙夫,不知天高地厚。
陈业话音刚落,不远处却有人出声斥责:哪儿来的小畜生,敢到我全真教来放厥词,辱及我重阳祖师!循声望去,只见三个道士打扮的人站在上山的小路上,其中一个矮胖道士在前,约摸二十岁左右,两个清瘦的道士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