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那道坎。
所以,除非妻子亲口说出,这个秘密恐怕要永沉海底。
不过,既然已经决心放下妻子,那么便连同她所有秘密一起放下吧。
当然,更要我放下的人是母亲——那个生我养我爱我教我的母亲,那个教我牙牙学语的母亲,那个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母亲,那个送我远行,翘首以盼的母亲。
于是乎,审完郝小天,我便起了迁居加拿大念头。
不久,即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,带上两个孩儿,陪同岳母踏上飞往异国他乡的航班。
二百零三章馀下不表,言归上文。
话说郝老头子负伤逃窜,妻子死死护住大门,不准我追出去。
相持七八分锺后,她终究乃一女流之辈,渐渐没了气力。
于是,我趁机把妻子推开,「咣当」一脚踢开大门,不顾一切冲出小院。
当时三月份天气,夜凉如水,骤然从温暖如春的室内跑到外面,身上不禁丝丝寒气。
路灯幽暗,星星点点。
眺目望去,对岸一河之隔的洋气大别墅,灯火通明。
我绷紧脸,深吸一口气,撒腿朝桥跑去,沥青路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「噔噔」声。
这股心碎而倔强的脚步声,多年以后,依旧回荡在我脑海,久久不能忘却。
冲至河对岸别墅,隻见院子里铁栅门敞开,地面上印有浅浅胎痕,似乎刚有车离开。
我没有停留,气势汹汹闯进别墅正厅,一脸凶神恶煞样子。
也不理睬其他人,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,见门就推,遇着旮旯便搜,碰上柜子即翻。
「兵兵乓乓」把上下三楼寻遍,没见郝老头子影儿,方黑着脸返回一楼正厅。
我嘶吼一声「郝江化在哪」,振聋发聩,惊得两个妙龄女子目瞪口呆,满脸惶恐。
这两个女子,不是别人,正是郝家以前的小保姆,春桃绿柳是也。
几年时光凋琢,已把她俩打磨得前凸后翘,风韵性感。
「老爷…老爷…」春桃战战兢兢,手指向大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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