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。” 像个认真听课的好学生。 礼貌又疏离。 但沈一念总觉得他下一句话会让她窒息。 “我很好奇,”他微微侧头,摆出求知若渴的模样,“你在谈论权力结构时,用词隐含矛盾与暗示——被观看者真的如表面所见,是处于被动地位的猎物吗?” 沈一念刚要回答,他又面无表情地接着问:“还是说,那些精心设计的人设、那些所谓‘人畜无害’的表象,其实都是猎手精心布下的陷阱?” 这个问题像是早就准备好的,带着某种执着。 男生一瞬不瞬地盯着她。 那是一种近乎解剖般的视线,像手术刀一层层切开她的皮肤,穿过皮下组织,再深入到肌rou,触及脆弱的骨骼和血管。 “我特别在意学姐说的‘人畜无害’这个词。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形容?是因为这种形象特别容易让人放下戒心吗?” “那么你认为,社会性和本能,究竟哪个才是真实?” 男生说完了,眼睛像隻军犬般望着沈一念。 忠诚却锋利。 彷彿在说:如果你的表现令我无法臣服,我便会张开血盆大口,反过来猎杀你。 沈一念在少年一连串的问话后愣了几秒。 沉默中,脸上那层画皮已经剥落,露出一张陌生冷漠的脸。 等她察觉到自己的表情管理失控时,已经来不及了——那个少年的眼神告诉她,他把一切都看在眼底了。 赶紧挂上那副尴尬又可爱的表情,她努力维持着学姊的人设:“人都是一体多面的,社会性和本能就像人前的伪装与独处的自我,都是真实的。” 不能慌。 沈一念继续说:“说回来,时同学,你是觉得伪装本质上有错吗?伪装为什么不能是另一种真实?为什麽非得二选其一,让其中一个成为错误?天秤的真正意义在于平衡,而不是必须倾斜。还是说,你是埃及的死神阿努比斯,来审判我的灵魂,看看是羽毛轻,还是我的心脏更轻?” 混淆视听。 胡弄过去。 绝不能让更多的真实再暴露。 要尽力维持现在的模样,绝对不掀开血rou筑造的衣裳,让人看去了黑色的心脏。 “学姐说得很对,”男生贊同,面无表情继续道:“两个都是真实的。就像一个人在黑暗中独处时的样子,和在阳光下的模样,都是作为人会同时拥有的。” 台下的人却震惊了。 沈一念馀光瞥见离讲台最近的瘦弱男生微微张开嘴,像是不敢相信。 在惊讶些什麽? 这个人现在的反应是会令人惊讶的吗? 男生不给沈一念精神游离的机会,立刻又问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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