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了漆的墙角。 为什么... 以前爸爸抱住自己,都很温暖—— 为什么现在,只想干呕,只想跑。 秦清的眼里蓄满了泪水。 爸爸的黑影笼罩了下来,就如同这一方天地,没有光。 “老子这就把你卖给姓王的,肯定能大赚一笔,哈哈哈...” mama的咳嗽声在静谧的家中格外清晰。 她已经绝望到不能呼吸。 好在,有人破开了乌云。 秦白随手抄起一旁的酒瓶,狠狠往男人的脑上砸去。 壮硕的身躯瞬间倒下,头破血流。 原来一个人倒下的时候,再高大的身体,都会安静地回归地面,变得很小、很小。 “清清,有没有受伤?” 对上那双浸湿的小鹿眼睛,他近乎不能呼吸。 meimei,他唯一的meimei。 被他整个抱进怀里,娇小的身体还在发抖,仿佛噩梦依然回放在眼前。 “哥...哥....” 那份温暖,直到贴紧胸脯时,她才得以感知。 眼眶无力支撑更多泪水,一滴又一滴,在无意识地下落。 秦清好想溺死在这唯一的温存中。 爸爸被暂时砸晕,兄妹两跪坐在mama的床前,女人的手抚慰着孩子们光滑的脸颊,像是做着最后一次告别。 她太过愧疚,接连生下了两个孩子,却在家庭的变故中无力给予他们应有的幸福生活,现在又沦为无用的废人。 绝症压抑着她的身体,在这个穷苦的长坝街,有太多和她命运相同的人了。 女人只得用最虚弱的气力完成一场道别。 「要逃离...长坝街... 一定要逃出去... mama...会变成星星...守护你们的」 还有太多,太多的话,来不及说出口。 上天啊,是如此愚弄一个生灵。 若是前路如此颠沛,又何苦降生一条悲惨的性命。 女人苍白的脸,最后还是在眼皮的垂落下,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画像。 秦白的心,已彻底落入冰窖。 邪祟正在悄然爬上最脆弱的心房。 他从厨房拿出菜刀,对准了男人的心脏。 一刀、两刀、 鲜血溅出喷泉,或在地板,或在他的白衬衫上。 血浸染了爸爸的胸口。 爸爸再也不会醒来了。 秦清没有哭,没有闹,她坦然接受了一切,最后从后面抱上了哥哥的腰。 现在,他们都彻底落入黑暗了。 长坝街啊、长坝街。 你为多少人蒙上了双眼。 月黑风高之时,兄妹两人背上行囊踏上不归的路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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