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小就是个小哭包,怎么长大了还是个小哭包。莫哭了,是阿兄没用攒不到钱,将你阿姐赎出来。” 季青竹名字文雅,样貌却是属于英俊粗旷的类型,生得高大,比起这个寄托了季家娘子状元文臣的名字,路临觉得他更适合当驰骋沙场上披荆斩棘的将军。 “岁岁,我要离开京城了…你阿姐她” 季青竹拿出块绣着欢字的手帕为他擦拭已经打湿衣襟的满面泪水,他犹豫着还没说完,就被打断。 “真是晦气,怎么死在巷口。” “别说了,好像是荡月楼的落月姑娘,不自爱怀上了男人的孩子又不肯堕胎,那个恩客怎能容忍阿,这不一尸两命。” “要我说啊,进了荡月楼就不要装什么贞洁烈女了,啧。害得本大爷的衣服都被弄脏了。晦气死了,赶紧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才行。” 漂亮的乌发少年脸色瞬间惨白,几乎维持不住身形,季青竹脸色一沉赶忙扶住他的手臂,轻晃,神色坚定。 “即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,我也会把你阿姐带走的。” 季青竹和路欢志向并不在京城,路临是知晓的。一间依山靠水的竹屋,男耕女织,靠着自己的手艺活着,好不自在。因此阿姐是不会想被葬在京城的…跟着季家阿兄,自己早已选定好的夫婿,倒也算得上一种圆满结局吧。 路临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梅府的,只知道身边似乎有一只温暖的手将自己拥进怀中,耳边嘈杂的喧闹声消散,眉头舒展,呼吸逐渐变得平静,这里是安全的…在熟悉而温暖的怀中陷入香甜的梦乡。 “逆子,逆子阿!你真的要为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闹得我梅府家宅不宁吗?!青丽可是从小陪着你长大的,是,她是下手重了点,羞辱了他。可那也是我的指示,怎么,你现在连母亲也要…” 怀中乌发散乱的少年瑟缩着,似被门外的人声惊到,不断往他的怀中贴蹭。梅稚雪顺着他的背脊轻拍安抚。 “别怕,有夫君在呢。” 闲花淡春,东风翩然吹落几瓣桃花,清泉潺潺流淌,惊扰池中锦鲤水波荡漾。一声愠怒之意的怒斥惊扰枝头鸟雀,全作惊恐之状迅速飞离。 “你、你当真是愚不可昧,你若说是名落孙山老夫尚能理解,你已入殿选,何至于这个关头放弃?你当真甘心做这笼中鸟,屋中雀?” 看着硬生生被气到慌忙按住胸口摇摇欲坠的季夫子,乌发少年始终垂着头任由老人的呵斥,心一硬咬着牙开口。 “弟子意已决。” “好啊,好一个意已决。老夫当真是看错了人,罢了,便当老夫这段时间喂了狗吧。” 季淮安怒气冲冲,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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