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要插一脚,人活着你抢不走,死了就每个都要抢走。” “谢慕知啊谢慕知,你——” “谢远宵的女人?”谢远岫淡声重复。 萧明之面色不虞,紧盯着谢远岫。 后者凉凉一笑,像是听到了极好笑的事,“他和母亲把我赶出去的时候,我的谢就不再是谢府的谢。” 谢远岫微微仰头,凉薄道:“自然也没有什么他的女人。” “师兄,她们有名有姓,已经跟已死之人没有任何关系了。” —— 谢远岫是被赶出来的,一个包袱,连书童都没有,他找到了曾经教过他们家的先生,说要跟他走。 先生古板,气得胡子眉毛抖成一团,问他做了什么。 谢远岫摊开掌心,一看就知道上面是血。 先生凑近了看,上面不止有血,还是被血染红的几搓毛和干瘪粘在手上的烂rou。 先生问他,“这是什么?” 是兔子rou和他的血。 他把谢远宵狠狠打了一顿,用母亲教育他的藤条,用兄长们对他的阴损手段,全都用在谢远宵身上。 他们是兄弟,该得的和该受的,都应该一人一半,公平得很。 谢远岫握拳,平平静静地对先生说,“我不回去谢家了。” 先生不傻,给谢府递了消息,第二日就有人来找,求着金贵少爷回去,别再让夫人担心,家中要急坏了。 谢远岫不为所动,又在先生家中熬了半个月,谢府的人来的次数渐渐也少了。 先生不信,去了谢家一次,里面日子安安生生得过着,丝毫没有因为少一个人有任何变化。 正巧先生要回南方,带上了谢远岫,谢家竟也同意,送来银钱包袱。 两人一去多年,谢远岫拜在晏学士门下,进了白鹿洞书院,有了同窗和三两好友。 先生去给谢家回信。 先生等了两个月,谢家没有任何回信,谢远岫却仿佛毫不意外,休沐时来找他,其余时间都在书院。 一晃多年,先生身子渐渐不好。 谢远岫告了长假,陪在先生身边侍候,端茶倒水,洗衣煎药,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,将屋子烘得暖暖的。 先生想,将死之人中,自己应该是死得最暖和的一个。 先生摆了摆手,“慕知。” 谢远岫坐在床边,眉目沉静,先生却老了许多。 谢远岫明白,先生依旧想要他回家,回到京畿谢府,和家人和好如初,冰释前嫌。 许是他多年夙愿 ,死后终于得到应验,谢远岫收到了第一封家书。 信上内容很多,他两眼看完,知道是娄氏生病,身子渐渐不好,谢远宵闲赋家中,靠着大房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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