弹毫不留情地穿透身体,人头掉落在肮脏的泥地上滚到一起,堆成一座小山。 “何必呢司堇?霍年喆都已经死了!我分你一半怎么样?” 男人恍若未闻,用枪挑起呼沙血流不止的下巴冷笑道,“Angel人在哪里,我再问你一遍。” “你不说,我就一根一根把你的手指砍了,把你的舌头割了,拿去喂狗。” 说罢,魔鬼并没有耐心等呼沙的回答,拿着匕首砍掉他的小手指,血从切口溅出来,滋到那人下巴上。 司堇揪住自己湿透了的花衬衫抹了抹下巴上的血,笑容有些扭曲,“把你那玩意切下来喂狗怎么样?” 沾血的刀片沿着阶下囚的裤腿划拉,呼沙抖得不成样子,身上锋利的刀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来一刀。 “你抖什么?就这么怕?”司堇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,弯下腰拽住呼沙的头发。 男人视为命根子的地方被切下来就跟赤裸裸的羞辱一样,孤零零地躺在一滩血水中。 司堇扔掉手里满是血的刀,屋子门口站着一个白裙子的小女孩,正红着眼睛看他。 霍静姝踩着地上的血快步跑向司堇,张开手扑进他的怀里。 “爸爸。” 男人被她喊得一怔,手放柔摸了摸她的头,小心翼翼把她一把抱起来。 “他们打你了?”司堇皱起眉看霍静姝脸颊上的五指印,小女孩不哭也不闹,眼圈红红的,一副要掉金豆豆的样子。 “这个叛徒打的我!他还要把我卖到红灯区!” 霍静姝缩在男人怀里说道,勾着他的脖子,声音也染上哭腔。 “小杂种你!” 呼沙疼得快要晕厥,整个身体跟被火钳戳了一样,腿蓄力就要往前扑去抓霍静姝同归于尽。 妈的,他没打这小杂种。 “爸爸,”霍静姝抱紧司堇软软道,声音都有些抖,怯怯地看着地上被人死死按住的叛徒。 她感觉到司堇一直护在自己腰上的手抬起来,霍静姝知道,那因为杀人而发烫的枪已经瞄准了呼沙的眉心。 一颗贯穿眉心,最后一颗贯穿心脏。 司堇轻轻拍打着她的背,以为她害怕,将衬衣拢了拢遮住她的脸,不让她看,低声吩咐底下人处理干净。 “尸体全烧了,屋子里的人都送到大使馆。” 雨幕里,霍静姝伸出手捧起男人满是戾气的俊脸,抹掉他眉间的血污。 轻轻在那已经长出零星胡渣的侧脸上亲了亲。 这个男人很危险,她阿爸阿妈都已经死掉了,她没有家。鸠占鹊巢的叛徒死了,他很显然会继承她阿爸拥有的一切。 可是他救了她,看着也没多危险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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