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白,自己的身子空虚又寂寞,渴望被人拥抱亲吻,可她又怎么能把这些说给他听。 今夜是十五,泠泠月光洒在窗户上,一片白茫茫的,照得比平时点灯的时候都亮些,一切都透着朦胧。 内室里女人的娇喘呻吟声持续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停歇。 矮榻之上,女人全身赤裸着跨坐在男人腿上,软趴趴地,下巴埋在男人的颈窝,胳膊松松地圈着男人的脖子,香汗淋漓,鼻息咻咻。 他揽着她柔软腰肢,上下来回抚弄她的细滑脊背。 黑暗里,两个人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,什么都不做,只是感受着彼此的火热躯体,感受着皮rou紧贴着皮rou,默然无语。 过了不知多久,她呼吸顺畅了,才想起了什么似的,小声嘟囔了一句,“我还生气呢”。 他用气音问:“气什么?” 气什么? 气陛下对她不知缘故的厌恶,气他对她莫名其妙的冷落,气自己对一切无能为力,气许多许多,满心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挫败感,挣扎不了,摆脱不掉。 她总觉得自己就像在漆黑的夜里踽踽而行的孤独行者,又冷又饿,又累又怕。 一开始,她相信黎明迟早会来,所以她一直坚持着,相信太阳出来了,一切都会好起来,可她一次次爬起来,又一次次被打趴下,她都要精疲力尽了,黎明还是遥遥无期。 所以她的世界里到底会不会有光? 她摇摇头,埋首在他的肩上,“总之就是生气”。 “那娘娘要如何才能消气”,他的下巴蹭着她的脸颊。 他真的是没有胡须的,以前陛下也拿下巴蹭过她的脸,扎得脸疼,而他的,只感觉光溜溜的。 她又是摇头,却摸着他后背的伤疤问:“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?”这么问,即是好奇,又是为了缓解尴尬。 “行走在外,难免的”,他避重就轻。 “疼么?”她的手指按在他的伤疤上,像怕弄疼了他一样,动作轻缓。 “不疼了” “受伤的时候呢?疼么?这么多伤,一定留了很多血”,被刀片划破了手指,她都觉得疼得钻心,他前胸后背的这些伤,一定很疼很疼。 “杀红了眼,也就顾不上疼了” “杀红了眼,跟谁?”她直起身子来,与他目光对视。 他笑了笑,拿起她搁在自己肩头的手,亲吻她的手指,沉思了片刻,说:“很多很多人”。 很多很多人?她疑惑了,“听说在青州你又遇到了刺客”。 “娘娘打听过我的消息?”他含住了她一根手指吮吸。 她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,抽回手,“不是我有意打听的,是皎月,皎月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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