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 胶东王心有不甘,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,只能无奈接受,赴胶东国就藩,也是多有怨言。 当今陛下登基之时,曾有诸侯叛乱,胶东王就是其中之一,后来叛乱被平定,陛下念及骨rou亲情,只是削去了胶东王三个郡县,以作惩处。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没想到胶东王还是不安分,想着浑水摸鱼。 中常侍在青州那几日,暗查过大将军私占田地一事,他若是被杀,大将军必定难逃干系,如此便能一举除掉两个天子近臣,而刺客使的又是雷家剑法,雷家也将难逃灭族之祸,真是一石三鸟的好计策。 他捏着字条琢磨了半晌,察觉到景安从旁歪着脑袋,也想一探究竟,于是将书信递给景安,说:“看看罢”,语气明显轻松了许多。 景安拿了书信展开一看,也是不可思议似的,“胶东王?” 不是周攸,不是大将军,更不是皇后,竟然是胶东王!这个答案太出人意料。 “不是…皇后…”,景安喃喃自语道。 “怎么,你盼着是她么?”他要笑不笑地抬眼看向景安。 “景安…景安没这个意思”,这回换景安皱眉了,“公子,景安怎么想都不重要,关键是公子怎么想的”,说着话,景安将书信又交还给中常侍。 方才一将书信递给中常侍,景安就在观察中常侍的脸色。中常侍展信前,踌躇不定的,展信后,雨过天晴似的,眉眼都舒展了。 景安知道,这十几日公子都在静静地等一个答案,景安猜不到公子心中所想,只是暗暗地希望刺客是皇后派的,这样公子就不会再犹豫,可结果,不得不说让人大失所望。 他接了书信,淡淡一笑,默了片刻,说:“给景让回书,务必要抓住陈泽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,还有,雷奔也要抓”。 “此事与雷奔也有关?” 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,“陛下说有关就有关,说无关就无关”。 正经话说完了,景安说:“公子,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”。 他靠着凭几,闭眼掐了掐额角说:“照往年一样,让景行看着办罢”。 “诺”,景安退了出去,他苦笑,心想自己把自己拖进了一个泥潭。 中元节当夜,他如往年一样,来到了河边,从宫人手里接过一盏荷花灯放进了水里,又缓缓起身。 七月十五鬼门大开,宫里也不拘着,准许宫人流放河灯,听说河灯能指引黑暗里的亡魂托生,也可承载活人的祝福心愿。 河面上荷花灯盏盏,远远望去,星星点点像天上的银河,那都是生人对死人的怀念。他的荷花灯越飘越远,与许多荷花灯混在一起,再也分不清哪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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