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置气,实际上这里头大有文章。 西羌大兵压境,大将军率军平叛。鄯善国主为求自保,一味巴结大将军,陛下是真命天子不假,可真命天子在长安,远水解不了近渴,还是得靠眼前的大将军才能救命。 于是,有什么好东西也都紧着大将军,鄯善国主派了使者进京说今夏瓜果颗粒无收,背地里却都给大将军送了过去。 鄯善国主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,却不想大将军博望侯向来是个张扬的性子,不管不顾的。 好几次饮宴之时,博望侯都同宾客炫耀,“当今的太后是我的亲meimei,陛下是我的外甥,我说的话他没有不听的”,嚣张跋扈可见一斑。 这回也是,不但派人将哈密瓜送回了长安大将军府,还送进了未央宫长乐宫。 明目张胆告诉陛下,告诉世人,大将军不把陛下放在眼里,邓夫人还巴巴地把东西端去清凉殿,陛下不发火才怪。 殿门开了,嬷嬷探头出来同掌事女官耳语几句,掌事女官点头应了,又走下台阶到了中常侍跟前,请他入内回话。 中常侍随着女官进了大殿。 不一会儿,邓夫人红肿着眼睛从殿内出来了,草草向皇后行了礼,便离去了。 掌事女官随后对皇后说:“太后乏了,今日不用问安了,请皇后娘娘回去”。 她转身要走,他也正从殿里退了出来,四目相对的一瞬间,她心跳莫名快了几下,脸也突地热了,却强撑着没有躲开,他却似笑非笑瞟了她一眼,气定神闲避开了。 是自己看错了么?那眼神太过疏离,同两个月前迥然不同。 她坐着安车回去椒房殿,他从复道去往宣室殿复命,虽一段路程短暂同行,两人却从始至终都没交谈过一句。 她坐在安车里生闷气,为着自己的胡思乱想,为着他冷漠淡然的眼神。 嘴唇被咬得死死的,腰背却挺得直直的,她暗自想着自己才不会在意,又宽慰自己,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,本来就不是什么深情厚谊,两个月了,足以让人清醒。 可她还是生气,这一气就一连好几天,是自己在缠着他么?何必摆出那副撇清的姿态,她用团扇把脸一盖,侧躺在矮榻上,闭上眼睛继续生气。 什么动静? 她眼睫颤动几下,硬是睁开眼,这一睁眼才发觉殿里已经掌灯了,帷帐内昏昏暗暗的。 咦?方才明明还是中午,自己还在生气,怎么一眨眼就睡着了,还睡到了夜里?她伸了伸懒腰,看样子睡了有好几个时辰,婵娟也不叫醒自己。 又有响动,是从帷帐外传来的,明明就在耳边却听不太清楚,她轻唤:“婵娟?皎月?”没人应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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