烦。 于是第二天,她把床单被罩全部取下来洗干净,烘干叠好,把房间又大扫除一遍,主动敲开三楼的门,来到露台向薛泽告别:“不好意思啊薛泽,其实我骗了你,我表姨一家就在隔壁社区,她今天打电话催我了,问我这阵子怎么都没去过她家。” 18岁的小姑娘,还不太会伪装真实的情绪,薛泽猜到她是听到了昨天江雨说的那些话;不然不会今天一早又是洗床单,又是大扫除的。 心都不在这儿了,决定了要走,薛泽没有对她做任何挽留,“几点走?我让江雨送你过去。” 盛书意连忙摆摆手:“不用了,我认识路,走路十几分钟就能到,我走着过去就行。” 连送都不送她,估计这段时间已经被她缠够了;她想:做人得有自知之明。 “我走了薛泽。”她站在移门前向他背影挥了挥手:“你记得按时吃饭。” 薛泽没回头看她,只淡淡应声:“你也是。” …… 盛书意走了,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米白色连衣裙,扎着丸子头,背的双肩包里装满陈燃冉带给她的衣服。 她没有向薛泽互换联系方式,因为她能感觉到,这个男人并不愿意再跟她有所牵扯;好像连朋友都不想跟她做,回忆过去十多天的同床共枕,黄粱一梦,她不免想:又有几分是真情? 薛泽坐在露台的遮阳伞下,他这个视角,可以目送盛书意走很远;娇小单薄的身影,越走越远,逐渐模糊,他还未收回视线;直到彻底看不清,他才闭上眼睛。 他是想过挽留的,也是有过迟疑的。 通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,能感觉到盛书意的心理变化,18岁的小姑娘,对他这个救命恩人已经产生了依赖,这种依赖夹杂了某种情愫——喜欢。 情窦初开的年纪,很容易将感恩之情与爱情混淆,他也觉得不能再任由这姑娘混淆下去,才会在那晚跟她说:我不喜欢女人。 其实说那句话之前,薛泽知道他早晚有一天会后悔,因为从没有哪个姑娘问过他:薛泽,你饿吗? 也没有哪个姑娘上过他的床,抱住他的胳膊睡觉。 更没有哪个姑娘,会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房门口,给他煮面,让他吃辣条。 明明挺幼稚的一些举动,却在不经意间,触动到他的心。 过去接触到的那些女人都是看他开什么车,问他住哪儿,打听他的家庭情况,身份背景,得知他的身份后,都会阿谀奉承的讨好,假意的恭维,哄着他,供着他,好让他给钱,给房子车子,给人脉关系。 盛书意明显不是这类。 这姑娘有可能从小到大都没缺过物质,她的言谈举止,洞察力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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