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,她怎么会懂这些,登时有些郁郁不平,赵靖只能刻意说到。 “你身子差,朕只是怕你又像上两次一样病了,浪费太医署的药钱。” 怼回去了,可他不满意,甚至懊悔这样讲,好似显得他很小气。 可齐瞻月没在意,浅浅笑了一声,已乖顺地答了个是。 两人都没再纠结赵靖方才那离谱荒唐的提议。 因为那是不可能的。 所谓阶级,规矩,不仅仅是约束下人的,也是约束皇帝的,无名无分又不侍寝,宫女怎可上龙榻酣睡。 殿中又回归了寂静,只有窗外夜雨不曾停歇。 深夜不比白日,又是雨夜,大殿宽阔也是有些凉爽的,紧神服侍大半夜,齐瞻月已是腰酸背痛,筋疲力尽,不留神就悄悄打了个喷嚏。 榻上传来一声很不耐烦的叹气,齐瞻月以为是她扰了赵靖休息,正要告罪,刚转过头,就被一厚实的东西罩住了身体。 “自己裹着!” 声音隔着绵褥,听不真。 上面全是沉香与麝香的味道,昂贵又独特,是皇帝的备用被子。 齐瞻月弱小的身躯被那明黄被子一盖,整个人失去了视觉,她一时僵住,只觉得那香料的气息直往她鼻子里钻,差些透不过气。 许久她才从被子里把头探出来,脸已憋成了另一种颜色。 “皇……” “不许抗旨!朕说了……” 齐瞻月头一次打断赵靖的话。 “是,奴婢身子不中用,费药钱。” 其实她这话不过是顺着赵靖去说,内里并没有自轻自贱的情绪。 可赵靖听完又堵了口闷气。 哎,他不是那个意思,赵靖也不知为何,他对齐瞻月说的话,总是表达不出自己要的那个含义,而齐瞻月也从来不懂。 齐瞻月到底不敢太僭越,那被子她大部分堆回了床榻上,只留了一个角,搭在自己的背脊。 “累了就趴着吧。” 齐瞻月紧了紧被角,还想拒绝。 “趴着!” 君令不可违,他实在疾言厉色,齐瞻月抖了抖眉眼,听话地将一小节胳膊搭在榻上,把头枕了上去。 齐瞻月不敢抬眼去和他对视,只能收敛了目光,僵硬地靠在那龙榻一边。 赵靖看她缩趴在那床边,却又有些懊悔,他好像真的太凶了,总是吓得齐瞻月畏畏缩缩。 大半夜了,被齐瞻月弄得情绪七上八下,他彻底没了睡意,低眉瞥了那明黄被子旁的头颅,第一次用如此轻的声音说到。 “齐瞻月,朕睡不着,同朕说话。” 齐瞻月没动。 “是,皇上您讲,奴婢听着呢。” 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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