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 我跑到洗漱间,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难受,撑着洗手台大吐特吐,刚刚吃下去的饭还没来得及消化又尽数吐出来。 胃里搅动着像要从嗓子眼里跑出来自己倒一样。 好不容易吐完了,我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头发凌乱着,狼狈地垂着,一双眼睛从下往上死气沉沉地盯着镜子里的人,像厉鬼一样,污浊着,死鱼一样的眼睛。 我被烫似的霎时撇开眼,蹲下,看着水管衍生进水泥墙里。 脑海里印刻着刚刚我手持木棒挥舞着向地上的人打去的一幕,那恐惧无助如羊羔的一样眼睛映着暴徒一样的我。 暴力因子在体内沸腾着,叫嚣着,灼烧着,催促着我向那猩红的血液进发。 放弃人性,奔向最原始的野兽,嗜血残暴。 …… 洗水池点下水口被呕吐物拥堵,水溢满整个台子,水从台子的边缘的溢出,滴落在我头顶。 黏糊冰冷,我打了个激灵站了起来,充满地把下水口疏通,兜头给自己洗了把脸。 回到直播的房间,小羊仍旧趴在笼子里,急促地喘着气,左腿打着摆子,一副惊恐过度的样子。 我看了眼直播间,这群人已经开始叫嚣着无聊了,见我出来,又纷纷喊我继续玩。 我走过去蹲在笼子边,瞧了会,小羊左边脖颈通红着,之前被木棒抵着有些破皮了,身上的痕迹很快起了淤青,侧腰尤多,大腿也不少,右小腿被锁链牵扯着刚刚不知划了那个地方,弄出一道长长的血痕。 遍体鳞伤着,除了后xue刚刚养好外,没一块rou好的。 出去拿了医药箱进来,准备给小羊的唇角擦碘伏。 他恐惧着后缩,我扯着锁链让他靠近铁笼边,掐着他的头发,给他擦药,头发一被抓,他马上安分下来,颤抖着贴着栏杆让我上药。 其他地方如法炮制,只是右小腿的伤口有些吓人,擦碘伏包扎,小羊疼得直抽气。 疼痛的喘息声让他更像一只被困在牢笼的狗。 他属于人的气息正在被碾压着,他有些应激了,恐惧遍布,他的颤抖持续的时间过长了。 给他喂了两片消炎药,没有镇定剂了,投了一颗安眠药,再扎一针营养剂。 起身看着小羊逐渐放缓的呼吸,我收拾东西出去了。看了下直播间, “这也太不耐玩了吧,脆的跟什么似的” “是刚刚打得太厉害了吗?” “田老师好温柔诶,还给小可爱上药,爱了爱了” “怎么不继续玩了,像昨天一样的” …… 我给秦哥发了一个,确定要直播他睡觉吗? 秦哥发过来几个省略号,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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