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摇清影罩幽窗,两两时禽噪夕阳。 春末夏初,天气渐热,不时有两声蝉鸣从树上传出。 平就宫里琴音袅袅,正殿内一青一黄两个身影最是显眼,他们穿着华丽的宫袍,身形窈窕。 近看只觉脸似花含露,美态如玉树般秀丽,流光溢彩,清雅别致。 青衣抚琴的正是陶贤君——陶书贤,他一双柔荑在琴弦上拨弄,细腰直挺,比另一人多了些贵气。 秋水漾漾,轻扣浅摊,一曲终了。 黄衣男子迎笑拍掌到:“贤君琴技高超,臣侍虽然不懂琴,却也觉得甚是好听。” 陶书贤并不因他的奉承而喜,只淡淡接过宫奴递来的凉茶:“再好,拢不住陛下的心,又有什么用,你说呐?金侍君。” 金晏松知道自己马屁没拍对,他本来就是宫奴出身,要不是为皇帝生下一子,连坐在这的资格都没有,除了长的秀丽些,琴棋书画样样不通,与品阶高的侍君说话时常提心吊胆,生怕惹恼对方,可再怎么小心也抵不住陶书贤他自己心情不畅。 金晏松知道陶书贤说的是谁,皇贵君宠冠后宫又手断狠辣,他一个小小侍君,无家族庇护,实在不敢说他的闲话,只能转移话题道:“贤君可听说,陛下昨日封了三皇女为皇太女,今天便要跟着陛下上朝了。” 陶贤君放下茶杯,没了琴声,外面的蝉声更吵了,平淡道:“三皇女是先皇夫的嫡女,她成为皇太女是迟早的事。” 金侍君没注意到陶书贤眼里的不快,感慨道:“先皇夫虽然去世的早,但三皇女一直深得陛下器重,时常亲自教养,唉!还是有个女儿好呀,我就羡慕贤君您有个皇女,日后也是有个依靠,这皇子呀,早晚要嫁人的。” 陶书贤听了这话,心里多少宽慰了些,回道:“这生皇女的好福气,也不是谁都能承受得了的,兰德宫那位,即便是为陛下诞下一女一子,还不照样遭陛下厌弃,赐死在宫内,留下这两个孩子无人看管,也怪可怜。” “贤君仁善,这俩小孩不得陛下欢喜,自然无人愿意亲近。” 此时正在兰德宫院子里发呆的姜禾忽然打了两个喷嚏。 院子无人照料,前些天下过几阵雨,野草吸了雨水长的茂盛,院里的老琼花树看着也精神了许多,破败中总算有些生机。 姜安言正在草丛里抓蚂蚱,听见jiejie打喷嚏急忙转身,奶声奶气道:“jiejie的病刚好,晚上还不听话,不盖被子!jiejie不乖!” 那小模样,好像姜禾犯了什么滔天大错一般。她不盖被子是因为怕热,这古人天天穿着长衣长裤,晚上再盖个被子,她要热死去。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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