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從前,有個牧羊人養了一隻羔羊。 牧羊人和羔羊說: ──你存在的意義,就是成為神的祭品。 ──除此之外的一切,毫無價值。 羔羊就這樣活著,僅僅是作為一隻羔羊而活。 牠是牧羊人最聽話的羔羊。 牠是牧羊人最自豪的羔羊。 牠是牧羊人最完美的羔羊。 但是羔羊的內心卻扭曲了,眼神也變得空洞。 這些牧羊人都知道,但是,那又如何? 羔羊只需在成年後,為神孕育神子就夠了。 其他的東西,無關緊要。 羔羊不過是神的玩物罷了。 這時候的神與牧羊人都不知道,羔羊會愛瘋魔,成為白羊中那隻格格不入的黑羊。 神也不會料到,自己會死在黑羊手上。 暗夜的巷弄一隅,此刻回蕩著rou體被刀具切割的聲響。 柴刀高高舉起,重重落下,Alpha的屍體就像條砧板上的魚,隨著范閑的動作而顫動。 鮮血濺上了范閑的洋裝,將純潔的白染上了罪惡的紅。但范閑卻猶若機械似地,只是不知疲倦地重複著這個動作,空洞的表情搭配上他那濺滿了鮮血的面容,竟薰染出一種魔性而妖豔的美感。 明明差一點李承澤就可以標記他了,但是途中卻殺出這個該死的程咬金,害他功虧一簣。 開什麼玩笑呢,你這該死的Alpha為什麼要壞我好事,我惹你了,啊? 范閑洩憤似地往那具被砍得血rou模糊的屍體重重踹了兩腳,隨手將臉上的血跡抹去,慢條斯理的提著還在滴血的柴刀走回李承澤身邊。 他蹲下身,用一種糾結而複雜的目光盯著昏迷不醒的李承澤。 三年前,李承澤一聲不響地從范閑的世界中消失,范閑當時為了找到李承澤幾乎掀翻了整座京都,卻愣是沒想到李承澤竟然會偽裝成Beta,躲進京都裡這塊偏僻老舊的區域。 范閑放下柴刀,撿起了一旁的紅項圈,替昏迷中的李承澤繫上。 物歸原主。 果然沒錯。范閑托著臉頰想,他家承澤,還是最適合戴上這些可愛的小飾品了。 范閑脫下了自己的外套,墊在李承澤的腦袋下,扒下李承澤的風衣,穿在自己了身上。 正處於發情期的Omega被深愛Alpha的味道緊緊包覆著,環抱著,情不自禁地發出了著魔般的喟歎。 這滋味真是,妙不可言。 范閑從李承澤的公事包裡掏出李承澤的皮夾,將幾張證件丟在現場,隨手將皮夾扔到了那具血rou模糊的屍體旁。 反正以後李承澤就只能在家裡陪他了,這些東西,再也用不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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