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的AA制早就不攻自破,占了羊祜这么多便宜,回下礼也是应当的。可是,他分明又在说谎,到底在隐瞒什么呢? 趁着羊祜开车,陆抗偷偷打开手机,找出羊祜那张证件照,用美图工具的涂鸦笔在上面画起来,试图还原羊祜留胡子时的模样。 ——不行,太抽象了,压根不知道他留的什么型号的胡子啊。 白毛小钟驾车在地下车库里慢悠悠绕了一大圈,突然加速,逼停了一辆正欲离开的电动车。 大概是因为做贼心虚,戴着墨镜和口罩的骑车人居然什么表示也没有。小钟下车后,扬了扬手中的戴着消音器的手枪:“把脸弄干净了再跟我说话。敢跑就一枪打穿你,我的枪法可是很准的。” 那人不情愿地摘掉伪装,举起双手示弱。一看就是个打酱油的炮灰人物,他以往视这种人为草芥,但是风水轮流转,如今他也是戴罪之身,不得不放低身段与这种人谈条件——好像也没有放得很低。 “你的目标是谁?我、羊祜,还是——陆抗?” 那人没有回答,但听到最后一个名字时,眼珠往另一个方面转动。 捕捉到这一细节,他呵呵一笑,移开枪口:“别这么紧张嘛,既然你的目标是陆抗,我们或许可以合作哦?” 关上卧室门的一瞬间,羊祜立刻展开地毯式搜索,确认自己的卧室里没有窃听器和摄像头之后,才回到书桌前,拨打杜预的电话。 “还以为你已经完全沉浸在婚后幸福生活里,居然记得主动联系我啊?” “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,元凯,我今天出门遇见钟会了!他是怎么跑出来的?” 听到羊祜确实着急,杜预的声音也严肃起来:“哦,我也是刚得知这个消息,还没来得及跟你说呢——司马昭大人重新任用钟士季,并且让他去W省‘协助’你工作。” “分明是来添乱的吧……他不是因为叛国投敌被判了终身监禁吗,这都能放出来。” “司马昭大人有他自己的考量吧,咱也不敢问,咱也不敢说。其实当初免钟士季死罪的时候,我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。”杜预顿了顿,又意味深长地说,“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。J国这边,贾公闾颇有微词,再加上王夷甫添油加醋,司马昭大人对你已经不是完全信任,这才派跟你不对付的钟士季去牵制你。你得好好完成任务才行啊。” “放心吧,我虽然喜欢陆幼节,但绝对不会在立场问题上出差错。”羊祜缓缓拉开抽屉,看着藏在最深处的手枪和家徽,沉声道,“他如今的生活都在我的掌控之中,和孙氏余孽没有任何勾结。就算那些人主动来巴结他,也不用担心,陆逊在我们手里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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