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反正现在不想下来,也不想回家。” 钟栗听见徐明隗闷闷地笑了,顿时用拳头砰砰捶打他,从后颈捶到肩膀。徐明隗任她捶打,不久等她怒气消了,声音平缓地开口。 “……小栗子应该知道,晋新市种了很多凤凰木,我记得一个不太出名的传说。想不想听故事?” 钟栗点点头,想到他看不见,刚要出声,徐明隗就似提前知晓答案似地继续讲述。 “很久以前,晋新市所在之地,恰好位于战国古楚的边界。《九歌》有云:昔楚国南郢之邑,沅、湘之间,其俗信鬼而好祀。昔日楚人‘信巫鬼而好yin祀’,巫风盛行,祠庙过甚,有时受祭祀的,甚至并非什么有名有姓的神佛,而是人们自造的‘神’。” “神……也能由人创造吗?”钟栗不自觉压低声音,好奇地问。 “自然是可以创造出什么东西的。”徐明隗笑着回答。“楚巫擅方术,只要有合适的载体,便可衍以鬼神之事。到了近代,楚国的巫术传承虽断,但仍流传有只鳞片爪。” “那这和凤凰木又有什么关系?”钟栗问。 徐明隗沉默片刻,将女人往上托了托,才道:“有时候,一知半解才是最危险的。草木走兽皆有灵,尤其是树木,年岁越久,力量就越强,甚至能够生出神智,大多与人类两不相犯。有修炼方术之人认为,若他能取千年树灵修为,与人祭相和,应当能创造出为自己所控的‘树神’。” “而晋新市,恰好有棵生长千年的凤凰木。” 徐明隗在一株凤凰木前停下脚步,伸出左手按在崎岖不平的树皮处,漆黑的瞳孔在昏黄的路灯下映着光,眸色深沉似血。 “徐明隗,人祭……是什么?”钟栗裸露在外的胳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。 “……将体质特殊之人抽筋放血,剥皮拆骨,同时用邪术保留人祭的神智,清醒地体验无尽痛苦。仇恨与苦痛到达一定程度时,引出树灵千年修为,两厢辅和,九九八十一天后,即能……” “炼成邪神。” 微微的颤抖通过肌肤相贴之处传到男人后背,徐明隗轻笑一声,唤回钟栗沉浸在恐怖故事里的神智:“小栗子,这只是个传说而已。” “你说得跟有真事似的。”钟栗挣扎着跳下他的后背,搓了搓隐隐发冷的手臂。“我们打车回家吧?” 徐明隗叫了一辆专车把两人送到小区门口,进门前的一段路钟栗是被他抱在怀里的,仿佛是听了个鬼故事之后的补偿。 客厅灯光大亮,隔绝屋外的黑暗与潜藏在其中的魔鬼邪恶,多少让人觉得有些安慰。 “其实人心才是最可怕的。”钟栗倦怠地摊在沙发上,把纤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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