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同我讲,二月初五宜安葬,出殡日最好在这礼拜之内。这份家族讣闻名单你先来过目,遗像照片秘书会拿来给你选。” “我还有好多事要忙,先失陪。” 听她讲完,雷昱明心中有气却又无从发泄。 两个人快一年未见,没想到,这位一向寡言少语的继母不仅做事井井有条,伶牙俐齿且有理有据,家宅内外都对她俯首帖耳。 那日房间里的监控录影带他反复看了许多遍,却看不出任何可以怀疑她对爸爸企图不轨的破绽,倒像是日久生情别离时的不舍与抱憾。 但雷昱明心中始终保持怀疑态度。 因为爸爸与她独处时,她的眼泪与悲伤实在是真假难辨。而雷义咽气前,曾把他叫到身边,一再交代他要善待雷宋曼宁。遗嘱上虽已留给她无数家产,但他也必须赡养她至终老。 雷义患病这几年,这女人倒是照顾得妥帖,只是不知道为何爸爸去年刚病愈,她突然就要去澳洲休憩一年。 在他思索间,雷宋曼宁已经快要走出会客厅。 雷昱明浓眉深锁,徐徐站起身,有些恼火地向她追问道: “如果葬礼上雷昱阳不出现,各界媒体和家族里那些人…你又打算用什么理由搪塞?” “雷太,众口铄金,我劝你还是想清楚。” 听到这番诘问,中年女人不禁停下脚步扭过头,态度语气一如既往冰冷: “父亲突然离世,备受打击的也不止你一个。” “对外就宣称他病了,在国外暂时回不来。” “阿明,年底就是回归首次代表选举,你也不想一个三合会成员出现在葬礼上惹人非议吧?” 闻言,雷昱明声调压低,怒气却更甚: “让我参选是爸爸的意思!现在比起那些虚名,我更看重昱阳能不能回家!” “他并没有那么憎爸爸,我不懂你为何总在关键时候挑拨他们的关系!?我都怀疑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生!” 或许是对于这些指责早已是习惯成自然,中年女人面无表情也不反驳。 或许觉得对方油盐不进,再继续下去也是无谓争执,雷昱明收声,神色不悦同她擦肩而过。 宽绰会客厅内,雷宋曼宁独自站在怒火后的寂静里轻叹,只觉身心都疲惫不已。 接近下午,九龙塘车行如常忙碌。 几个车房仔埋头擦拭展厅内的新车,另一侧库房中,加仔额间汗粒滚落,在车下认真调校底盘。虽已到收尾阶段,但也一分都不敢懈怠。 只因上礼拜下山虎乌鸦送来这辆三菱GTO,嘱咐过今日会来取车。 但是近期又被雷耀扬临时安排其他「工作」,调校进度也随之被耽搁。 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