扫庭院,为公婆端茶捶背,直至入夜帮床上之人把屎把尿后,已经快累虚脱的苏雪薇终于可以揉着酸痛的腰,一步一步回到那个阴暗潮湿又狭小的柴房小院。 她躺到冰冷床榻上,盖上薄的根本无法御寒的被褥,盯着爬满蜘蛛网的房顶,万分疲惫地陷入沉睡。 梦中,苏雪薇再次梦到过去,那是婚后该回门的日子。 原本她是想着独自归家,同母亲和阿兄商讨对策,看能不能寻到些偏房救救周文进。 可她的好公婆非但不许,还以和离退聘礼威胁,逼着她写了一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未免家中贪图夫家富贵,从此一刀两断,再不往来的恶毒信件。 果然自那以后,母亲和兄长便再无半分往来。 失去娘家依靠的苏雪薇,只得对公婆言听计从,一来怕聘礼被追回,二来又怕落得个弃妇之名,再无容身之所,就这样战战兢兢在巨大阴影下苟活。 两个月后兄长高中探花之事传遍十里八乡! 那天她一边欣喜,一边落泪,恨不能立刻奔回家中见上阿兄一面。 可一想到自己当初嫁娶时的决绝,以及那封回门信,苏雪薇便又失了勇气,直至听闻兄长早就带着娘亲离开村子,这期间更是连宴请宾客都未通知周家,她才终于明白。 她的娘亲,她的阿兄,真的不要她了。 痛彻心扉的万念俱灰后,苏雪薇彻底沉默下去,她不再有奢望,不再有期盼,如同明珠蒙尘般,几乎一夜间从阳光乖巧蜕变成胆小懦弱。 不论周家公婆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,不论下人们如何看不起她,不论村里人再胡乱编排,她都不言不语,像一个受气包般,全然承受所有。 结果,就换来三年后被卖惨死…… “唔!” 清晨一缕阳光从破败窗户外投入室内,苏雪薇捂着额头坐起身,昨夜梦中的痛苦似乎还残留于心间。 “娘亲。”苏雪薇屈起双膝,将头颅埋入双腿间,默默落下眼泪哽咽道:“阿兄,你真的不要薇儿了吗?” 苏雪薇越哭越伤心,可眼见窗外越发明亮,深知自己不能再耽搁,只得强压下泪水,蹭了蹭发红的眼角,整理好情绪穿上衣服出门。 日子飞速流逝,这几天苏雪薇把能想到的方法都计划了一遍,却发现自己根本逃不掉! 唯一能做的就是求救苏云霆…… 而这偏偏也是她最不想走的路,可周文进的死期将近,哪怕她再不愿,心中的恐惧终究还是战胜了羞耻心。 于是她趁着出门采买东西的空档,将身上唯一留下的物件,一根兄长曾为她雕刻的木簪子悄然寄出。 她不是不知晓兄长去处,周家公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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