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 “舌头都垂在外面了,有这么舒服吗……叫声哥哥,我就……” 他嘴上拿乔,脸却诚实地挨过来,跳过了讨价还价的环节直接白给。 我头晕目眩地仰起脖子迎接,舌尖厮缠,蹭到温热而圆润的金属。钟意把我往怀里紧了紧,低低的气声从相连处传来,像抢跑得逞的轻笑,又像满足的叹息。 “要我吧,我比较便宜,什么都不用叫……” 好一手漂亮的先斩后奏。 露在空气里的一小截rou被钟意吸得发烫,我想给陶决放水都没机会,手探出去捞他一把,只捞到握紧的拳头,便又不得不动用忙碌的口腔,为他实时播报使用体验算作安抚:“……别难过……唔……还是有点舒服的、你的……” 不习惯的金属触感刺激着舌面,津液应激分泌,张口发声时几欲溢出。 含不住,咽不下,来不及—— 彻彻底底、变得一塌糊涂前,被深重的喘息与急促的吞咽封住。 陶决赌气似的咬了我嘴角一口,像是终于悟透了此间真谛,决定把唇舌用在废话以外的、正确的地方。 哪怕那里并不只有他一个。 ——混乱的吻一发不可收拾。 被两个人的指尖一起照顾的脆弱宫颈也好,在两个人掌中颤抖着、被左右夹击的肿胀阴蒂也好,都仅仅是这个瞬间的预演。 我在错杂的呼吸间无法自控地颤抖,抖落一切被人世伦理加诸于身的常识与教养,重新降生为宇宙中心不可一世的婴孩。自私是骨骼,残忍是血rou,裹上一层未经雕琢的粗糙恶意做皮囊,再披上一身对万事万物的幽微愤怒当衣裳,这一次总称得上准备万全,可以从mama的肚子里出发啦——然后呢? 然后我掉落在降雨的夜晚,80号州际公路边趁着夜色摇晃得十分可疑的rental sedan后座,兄长与恋人的怀抱合力织成的安全网当中。 被我唯独无法割舍的两个人含在舌尖疼爱,却不思回馈,不知饱足,只懂得茫然而贪婪地紧缩身体,把我该有的和不该有的、该要的和不该要的,都死死攥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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