赘,还哪来的亲侄女儿?八成是穷酸亲戚像狗皮膏药一样粘过来的……” 那时候她十岁,她不懂,只觉得她们的眼神不友善,让她不舒服,等她回去把这件事告诉母亲后,只见母亲脸色苍白,强忍着眼泪,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安慰:“没事的,长吉,没事的,以后不要去找沈煜玩儿了,他很忙的。” 再后来,她长大了,她才知道,她那个所谓的大伯是入赘豪门,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已经和家里断绝了关系,所以这个大伯其实已经不算她们的亲戚了,她和母亲就是死皮赖脸贴上去的。 而沈煜的母亲沈佳喜,最讨厌的就是她们母女俩,说什么她和她的母亲都是狐媚子,喜欢勾引男人,她父亲的死就是因为她母亲是个狐狸精。 再大一大,沈佳喜亲自跑去她的班级大闹了一场,彻底撕开了遮盖在她和她母亲身上的羞耻布,她也彻底明白了,她母亲的工作,她能够去顶尖中学读书,都多亏了她的大伯。 话里话外还嘲讽她mama是个卖的。 唯唯诺诺的长吉第一次打架,两个女人揪着彼此的头发,老师,主任来拉架,拉的还是偏架,贵妇和穷酸学生,自然向着贵妇,谁还管她这个穷酸学生。 她挨了好多耳光,多到数不清,直到自己快昏死过去,她才被劝得住手。 事情闹得很大,她记得母亲跪下来给女人磕头,哭泣,她还记得沈煜看着她,眼神里有道不明的情绪,她还记得最后是她大伯来,才平息了这件事。 再后来,一切都变了,她没有朋友,多了“娼妓”这一外号,被人欺负,年龄越来越大,少女的心也越来越清醒。 幼时被奶奶踢坏跛了的脚,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,身上穿的洗白的衣服,倒数的成绩,越长越不正经的样貌身体,同学们恶意的眼光,都驱赶着长吉向暗处走,做阴沟里的老鼠。 一切的一切,压得她直不起腰,抬不起头,也不敢大声说话。 靠着沈长遇的关系她进了顶尖贵族学府,穿着与她气质不符的高级制服,一瘸一拐地独自走在校园的梧桐小道上。 天气下着暴雨,长吉打着破旧的伞,伞骨断了几根,雨水顺着伞面淋湿了她的肩膀,后背。 激烈的雨水拍打着地面,溅起来的水花弄脏了她的皮鞋,丝袜,她躲在梧桐树下,等待着雨停,眼神麻木地看着四周,忽然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豪车。 几个穿黑色西装的人打着伞去迎接教学楼的那个少年。 长吉瞳孔一怔。 少年很高,身形优越,他的皮肤清白,带着一丝冷调,额前细碎的黑发隐约遮住眉眼,五官立挺清冷,一举一动都散发着贵族气息-->>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