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了吧……”法兰切斯卡浅浅翻了个白眼,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,在女帝书桌前蹲下来,“其实仔细看看你也长得挺漂亮的啊,就是欠打扮,不然不比红绡院的花魁差。” 女帝面上不动声色,底下腿一勾,出其不意正好踹在近卫膝盖上:“我欠不欠打扮不重要,但你是真的欠抽。领板子都便宜你了,在房梁上倒挂着抄宫规吧,二十遍。”女帝和他开了这一通玩笑,心情舒畅,便放了折子站起身,“明天晚上我要检查的,乖。” 法兰切斯卡哭丧起脸,当真拿了纸笔,勾着脚倒挂在房梁上抄起宫规来。女帝看他这样子,后颈的长发束垂落至地,金砂似的一团,还别有几分趣味,便道:“你这长相当暗卫委屈了,合该在南风馆做个头牌郎君,应该能卖不少钱。” “你买么?” “不买。嘴太碎了,一开口就没了兴致。”女帝摆摆手,唤了长宁叫伺候安置。 掀开帘子,便见着一个少年人只着中衣端坐在床沿上,脊背丝毫不敢弯下去一分,目光却垂直向下,看着自己在膝上握紧拳头的双手。 女帝见他这么紧张,不由得出声调笑:“怎么不先睡下呢。” 谁知少年人被吓了一跳,忙跪下道:“参见陛下……!陛下未曾就寝,臣侍自当掌灯随侍,怎可先睡,陛下说笑了。” “好啦,好啦……”女帝坐到床沿上,“起来吧,平白跪在那里,倒像是朕罚了你似的。让朕看看你,选秀时隔得远,没怎么见着,这几天又忙着前朝,竟是一次也没见过你们。” 陆毓铭行礼谢了恩,方才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端正的脸。 其实比起崔简年轻时那样的美貌是差了许多的,只是胜在身上那几分端方,起坐之间乖巧得很,半点逾矩也不敢有。 稍微无趣了些。女帝不由得惋叹,却还是扶了他一把让他坐下,笑道:“你父亲如今任汉中道监察御史,想来也快到调任的时候了。” “回陛下,父亲巡汉中道已有一年半,按理今年就该换巡了。”陆毓铭轻声道,分明是颀长的身材,却非要微微弓着身子,只敢看女帝的领口。“家母计划下次跟着父亲一同赴任呢。” “你家中父母感情甚笃,是好事。”女帝笑,手上已经不安分地揽住了年轻侍君的腰肢,“想来你从前在家中也过得好。”少年人的身子精干纤细,薄薄的一身腰板,摸在手里柔韧得紧,初探上去还会微微颤抖,“朕记得你今年是十八?” “陛下记得不错,臣侍今年十八了。”少使郎君僵硬在床沿上,一动也不敢动,只有眼角一丝余光分散出去盯着女帝在身上作弄的手。 女子的手柔白纤长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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