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擦过耳畔,只留下哀婉凄绝。 黎思源点着烟,安静地等着自己点的酒被端过来。 来的是个年轻的服务生,并不是黎思源心心念念的人;她没有觉得意外,毕竟这早已不是池霁晓第一次躲着自己了。 自嘲般勾了勾嘴角,黎思源心道自己一直都这么惹人讨厌。 喝完这杯,就走吧。 可身体一直都很诚实,杯子里的冰球都化成了水,黎思源依然没有起身。 很奇怪,这里刚日落就打烊了;更奇怪,直至店里的卫生打扫完,都没有人管她这个遗落在院中的人。 黎思源撑着脑袋,感觉要被夕阳吹化了。 “思源……”池霁晓走到她面前,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摆。 “啊,关门了……”就着杯中最后一点被稀释的酒液,黎思源倒了几颗随身携带的止疼药吞下;“我这就走。” 黎思源摇摇晃晃地起身,小腹上的伤口又因动作而撕裂般疼痛。 “思源!”池霁晓将一切看在眼里,忙把黎思源搀住;“进去坐坐吧……” 黎思源并没有表态,只凭着身体的本能深嗅着池霁晓身上的味道,贪恋这不可多得的温暖。 “你……思…思源,饿吗?要不要吃点什么?我给你做你喜欢的呀!刚才看你什么都没有吃,我……我好担心。” 担心? 听上去实在好笑,惹得黎思源忍不住觑了池霁晓一眼。 离开了讨厌的地方与人,好像岁月都为此庆祝,手下留情了许多,没有在池霁晓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。 “你不用这样的,都过去了。”黎思源拂开池霁晓搭在自己身上的手,艰难起唇;“我不是故意到这里……不会有下一次的,你放心。” 池霁晓盯着落空的手,眼泪扑簌簌地落下;“我很想你……” 迈出店门的半只脚又收了回去,黎思源扭头,扬起抹笑;“今天不是愚人节,所以,不好笑。” “在‘Twilight’见的第二面,你也说过这句话。”池霁晓上前几步,却又不敢靠得太近;“你……还记得吗?” 透过深色的玻璃门,黎思源看向那团模糊的人影,几次想要开口,却又一时半会组织不好语言。 “这些年我不是没有想过回去,可是我怕……”池霁晓好怕黎思源已经放下自己,开始新的生活,好怕自己的突然到访又会将她的生活搅得一团糟。 “我今年三十二了。”黎思源不敢听下去,于是选择打断池霁晓的话;“妈,谁又会记得自己十年前说过什么。” 顿时,胸腔中鼓乐大作。 “你刚才叫了什么?!” 终于说出来了,黎思源瞬间觉得轻松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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