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凭借多年的默契,黎思源清楚知道这是谁。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? 黎思源看着刺眼的大灯,恍惚中似乎又回到了刚才那混乱的场景。 只记得今天城南有个早已商业化的景区治安吃紧,自己就这么被调派过去,又在当场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。 对,黎思源只觉得自己是被狠狠撞了一下,想要开口却断片似的脑袋发沉,再恢复些意识的时候已经被同事拉住防弹背心拖行着离开人群。 直到当下躺在手术台上,黎思源这才迟迟感受到一阵锥心的疼痛。 随着麻药的吸入,大脑不受控制般变得迟钝,最后陷入虚无。 还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没做,池霁晓留下的那些东西自己还想继续守着。 在隐隐的钝痛中,她只能依靠回忆过往的点滴来勉强支撑,直到最后惊觉自己看不清池霁晓的面容了。 黎思源好怕就这么睡过去再也不会醒来。 麻药像把她的时间凝固了般,是生是死,黎思源从来没有觉得等待一个结果是这么困难。 要是池霁晓看到自己现在的这副模样,会哭吗?会后悔做出不告而别的决定吗? 不过于池霁晓而言,新的生活已经开始,这些消息又怎么会让她知道…… 这些年有不少人,或直白或含蓄地劝过黎思源,语重心长地劝她不要总是活在过去。 大言不惭。 要不是活在过去,又该怎么留住这重要的人呢? 意识似乎又涣散了些,黎思源却有些莫名的开心。 幸好池霁晓并不知道这一切。 耳畔突然有一阵刺耳的嗡鸣,经此刺激,黎思源猛然睁开了眼。 尝试着动了动身体失败后,黎思源又眯着眼,无措地扫视四周,看见许多在昏暗中闪烁的光点,实在虚幻。 眼下的氧气面罩又很明确地告诉她,她确实活下来了。 思绪在仪器的运转声中逐渐复苏,但身体又软绵绵的无法控制。 这种囚徒般的感觉让黎思源既郁闷又无措,好一番挣扎,到最后却只能瞪着双眼,数自己的呼吸。 幸好因为心率有了变化,没有熬太久,便有脚步声破开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。 医用橡胶手套轻柔地将眼皮撑开,异常刺激的光在眼前晃来晃起,惹得黎思源直想流泪。 护目镜下的眼睛是如此熟悉,黎思源探究而无礼地盯着面前的人,乖顺地配合对方做着繁琐的检查。 简单的检查结束,面前穿着隔离服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气。 “真没想到再见面会是这样,姐。” 一声‘姐’喊得黎思源颇为激动,连着旁边的心电监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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