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意思就是,弄死他,会坏自己的名声脏自己的手,弄死他,也没什么价值,故而可以一直活蹦乱跳。
姚子詹开口道:“我和寻道在喝茶,正论天下英雄,赶巧了不是,正说到郑侯爷您,就想着,把您也请来,一起品茗。”
郑凡闻言,点点头,迈开了步子,逐渐走到了池塘边,最后,走出了池塘,来到了茶桌前。
他是一道影子,没有实体,类似于魔丸脱离石头时的状态,不,更稀薄,也更单纯。
郑凡低下头,和坐在那里的李寻道对视着。
“鄙人,李寻道,见过燕国平西侯。”
李寻道向郑凡见礼。
他们这等风流人物,在礼数上,永远不会欠奉;
哪怕明知道自己输了,且输得很惨,不仅仅是将自己一身的修为空耗,还让师尊留下的那一朵白莲,凋谢得毫无价值;
但这份体面和雍容,还是得维系。
“李寻道?哦,我知道你,上次听说你,好像是去西南那里平乱去了?”
“让侯爷见笑了,我大乾西南之乱,已经再度平定,西南诸土司,已然再度归顺我大乾朝廷,将继续为我所用。”
“哦?平定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刚平定么?”
“是。”
“算算日子,快一年的时间吧?”
“是。”
“不过是一些土人,一些土兵,而且还是一盘散沙,居然还得花一年的时间来平定,唉呀,不愧是乾国。”
说这话时,郑侯爷脸上带着极为清晰轻蔑之色。
他先前挖了个坑,你以为他说的是真快,实则,他想表达的是,竟然这般的慢?
偏偏,还无法反驳。
你平定的是西南土司,人家,平定的是雪原诸部。
雪原和半归化的土人,到底哪个更难对付,李寻道不是那种为了面子故意颠倒黑白的人。
“姚师。”
“嗯?”
“你们乾人,真的是很有意思。”郑凡挺直了身子,摇摇头,“干点正事不行么,怎么就喜欢躲在背后玩儿这种手段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