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男人挠了挠头,看来不太擅长社交的样子,略显腼腆地说:“韩大夫你好,那个……呃……我是杨明达,同事们都爱叫我大绵羊,嘶……我这个吧,就是职业病,颈椎和腰,老毛病了。以前也找许大夫给推拿过,管点用。”
许娇打断说:“什么叫管点用,要没我费劲给你治,你还能有本事一天十来个小时上班玩命?”
。
杉杉在旁低下头,很心疼地说:“我早就叫你别那么拼,咱们……又不那么缺钱花。”
“不趁年轻拼,等三十多,就该退休了。”
杨明达叹了口气,垂着头说。
“啊?”
韩玉梁一怔,“不是联邦规定男七十五,女七十才到退休年龄吗?”
“规定是规定,我们这行,三十五就快没人要了。螺丝钉嘛,公司拧出来扔了,还能自己钻回去?”
杨明达苦着脸揉了几下脖子,“不说那个了,韩大夫,我这脖子和腰,也不知道是最近潮,还是赶着加班时间长闹的,硬得不行,动得一大就疼,后脑勺还发麻,您能给看看吗?治疗费好商量。”
“费用这个我倒不是太在意……”
韩玉梁端详了一下杉杉,发现这女人和老公单独在家穿得也堪称保守,也不知道到底是她这样导致了老公阳痿,还是老公阳痿把她逼成了这样,“许大夫是我的朋友,这样吧,我这趟算是来给她帮忙,治疗完了,情况是好是坏,你们看着把钱给了许大夫就好。”
许娇瞥他一眼,唇角含笑,没有作声。
给男人治病,没了乐子,但也没了需要避讳的地方,韩玉梁让杨明达找把椅子坐下,站到后面双手一卡,便从上而下顺着嵴椎摸捏了一遍。
没什么特别之处,不过是长久专注保持一个姿势,肌理僵硬,脉络不畅,引发的各种问题集中爆发而已。
而且,他真气一入,略作探索,就发现杨明达身上的滞涩之处虽然沉积严重,却远不该严重到让人有如此表现的地步。
换言之,这痛苦万分的模样,竟有可能是演出来的。